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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到很晚才散,因为太晚,陈奇凌今晚就直接留宿在了杨阞家里。
杨阞在餐厅里就喝了不少酒,到酒吧后更是醉醉醒醒,不过到家时吹了点风也清醒了不少。
两人走进屋,他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你说他们晚上能发生点什么吗?”
陈奇凌一脸莫名其妙,也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能发生什么?我哥喝醉了难不成还能强来?”
“靠,”杨阞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杯子,“那么大一个水壶你看不见啊,这瓶里装的是酒。”
陈奇凌:“你是不是欺负我没见识啊,这里面明明是汤力水。”
“放屁,”杨阞大骂一句,抬手嗅了嗅琥珀色的玻璃瓶口。
这一嗅发现了不得了的事,这瓶里仅剩的一点还真是汤力水。
“靠,”杨阞吓了一跳,连忙俯身拿出另一个玻璃酒瓶,打开来,浓浓的烈酒扑鼻而来。
看他一脸崩溃的神色,陈奇凌好奇问:“怎么了?搞错瓶子了?谁让你买一堆中看不中用的空瓶子回来的。”
杨阞吞了吞口水,问:“你觉得,如果今天下午景铄没喝醉,会怎么样?”
陈奇凌微微蹙眉,垂头扫了两眼玻璃酒瓶,捕捉到些微闪过的一丝念头。
“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把汤力水和酒搞混了吧?”
杨阞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真的?”陈奇凌抽了口气,光是想想下午他们说过的那些对话,他就觉得陈嘉树能掘地三尺。
双方皆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他忐忑问道:“我就说这些花里胡哨的瓶子中看不中用吧,现在怎么办?他们明天不会就绝交了吧。”
“……你不能往好处想想?比如,如果景铄下午没喝醉,那他为什么要装醉?还有,听到陈嘉树对他有那个意思,他当时至少没表现出反感吧?晚上我还让他给陈嘉树灌了一杯断片酒,他也没介意吧。”
杨阞分析得头头是道:“再换个思路想想,如果你刚知道有个男的喜欢你,你会愿意跟他独处一室,照顾喝醉的他吗?不怕被强上?”
陈奇凌真的认真代入想了一下,额……
直男的话好像确实挺难接受,至少他不行。
然而说到这,杨阞却又话锋一转道:“不过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在我们面前给陈嘉树面子,回去就分道扬镳了。”
这句话不说他可能心里会好受点。
陈奇凌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我哥真相?”
杨阞看着他,眼眸深深:“这就要看你想不想被打死了。”
陈奇凌嘴角一歪,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绝望哀嚎道:“我靠,关我什么事啊,我是无辜的啊!”
“就你这上蹿下跳着要给陈嘉树出馊主意,他们真要绝交,你身上每一根汗毛都脱不了关系。”
陈奇凌:“……”
-
一杯断片酒威力无穷,酒精一上头,趁嘉树就像一只大狗熊一样蹭在景铄身上黏黏糊糊。
扒都扒不开,谁扒跟谁急,得谁就咬谁。
于是两人连饭局都没结束就早早回了酒店。
喝醉酒的陈嘉树特别难搞,尽管景铄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但在两人一不小心摔到房间地上,而陈嘉树顺势在地毯上滚了起来。先左边滚滚再右边滚滚,嘴里还一边招呼着景铄“这张床好大啊,一起来滚-床单啊”时,还是受到了冲击。
陈嘉树总能凭一己之力刷新在他心里的沙雕程度。
好不容易又哄又骗地让他去洗完澡,景铄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后,自己也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陈嘉树正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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