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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指挥着剩余的手下,开始挨间搜了起来。
宁元昭不再留恋,立刻转身进屋,准备跳窗遁走。他在的这个屋子位置好,窗后临着曲折的小巷,以他的轻功,慕容晃不可能捉到他。
竹玉不明所以,赶忙拽住他的衣衫问:“爷,你要干什么?这楼如此高,你为何想不开啊!”
竹玉力气奇大动作奇快,宁元昭差点被他拽得跌到地面去。
“松手!”宁元昭也有些恼了,这竹玉怎么有头无脑的,“我一习武之人,还能摔死不成么?”
竹玉却没有听令,他担心地看着宁元昭,似是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宁元昭被竹玉拽着,一时竟也没能挣开。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声响之后,敲门之人直接推门而入,并没有征询谁的同意。
是位男子,手上端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是一壶酒,一支烛,一捧香。
他似是因眼前两人牵扯的画面愣住了,一时呆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
“关门落锁!”宁元昭厉声命令。
男子赶忙闭紧门,这才又看向两人。竹玉则悄然松开了宁元昭的衣衫。
“你是何人?”宁元昭敏锐察觉到了不对。
“奴才是玉箫,花妈妈派奴才来,教宁少爷滴蜡燃香的法子。”玉箫声音很小,显然有些怕,“……但奴才方才腹痛,不小心耽搁了一会儿,望宁少爷恕罪。”
“你是来教我的。”宁元昭面上没什么表情,手已然扼住了竹玉的喉咙,“那他又是谁?”
“奴才不认识这位公子。”玉箫呐呐说。
宁元昭看向竹玉,竹玉主动道:“我也是来服侍贵人的啊……花妈妈说贵人想试试滴蜡点红,燃香留痕,让我拎着酒前来,还说贵人已把一切备好了……”
说到这,他面上微凝,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宁元昭并没有备好任何东西。
玉箫:“公子是新来的吗?莫不是走错了房间?”
竹玉:“是啊,这里难道不是近水阁?”
玉箫的表情松快了些,眼中却含了点怜悯:“你确是弄错了,这里是三楼的近花阁,近水阁在四楼。”
四楼?
宁元昭松开手,没有再制着竹玉的命门。
四楼是望烟楼最高所在,他来望烟楼多次,从没见老板娘领谁去过四楼。
上面的人,定是身份非凡。
看玉箫的神色,他估计是知道几分内情。
近水……宁元昭咀嚼着这两个字,莫名停下了跳窗而逃的想法。他问:“四楼的客人是谁?”
玉箫拼命摇头:“是贵人,奴才不敢说。”
“说便是了。”宁元昭语气很冷,“你怕他?难道就不怕我吗?说个名字而已,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大概是宁元昭的神色太可怕,玉箫忐忑半晌,终是说了三个字:“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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