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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丫鬟,只能我欺负,当然要去追究。”
红初六的心一下子烫得像是要将胸口灼出个窟窿,突然领悟到古人“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怀。
“小姐,不可以打草惊蛇。”感动归感动,红初六还是很理智的。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鸿丝听了半响,神情还有些呆滞一时半会儿像是消化不了今日的信息。
红初六心下叹息,鸿丝虽大丫鬟,对小姐的衣食住行都照料得非常精细,却是一直默默无闻,没有存在感,实在是太老实木讷了些。
大夫人有些矫枉过正,院子里净是老实的丫鬟,重要的时候却担不起事。
甘灵珠看向红初六,红初六只得说出自己的意见。
“奴婢的事不需查,基本能确定是大小姐所为。但我隐隐觉得,给大小姐出主意另有其人。就算没有出主意,也有挑唆之责。”
“这就很不好查了,也许只是奴婢的猜测。”
安静了许久的肖嬷嬷突然发话:“老奴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老太太六十大寿大摆筵席,会不会也是为了让夫人劳心劳力?”
“奴婢觉得肖嬷嬷猜得也不无道理,”红初六接着道,“这几件事看似毫无关系,能达到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奴婢觉得应该尽快给大公子去一封信。”
有些事只能靠大公子在外宅查,这让红初六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作为后宅中人的社会局限性。
“至于我们嘛……”红初六看了一眼鸿丝:“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对外也千万不能露出些许端倪。”
红初六有一种预感,一年的优游岁月怕是要结束了,穿越到古代,果然就是逃不掉宅斗的纠缠。
如今想来,刚刚进府里的小心翼翼和严厉训练的时候,都是泡在蜜糖里的日子。
“鸿桑姐姐负责蒙兰、蒙菊,初六姐姐负责蒙翠几个,嬷嬷负责院子其它丫鬟婆子。即日起,院子里的人都要把嘴巴关得更严实一些。不论是母亲那里,还是对府里各处。”
众人应是退去,今日该忙的事,还是要继续忙。
红初六想着昨天晚上有死老鼠,让蒙荷去夫人院子里拿些烈酒回来,消消毒总是更安心一些。
又让蒙翠去找木匠来上漆,寿礼这事顶要紧,赶紧弄好了放屋里。又让初鱼去陪着小姐练字,自己守起了院门。
巳时未,大小姐甘灵雪带着两个丫鬟袅袅婷婷向二小姐院子走来。
红初六远远见到,心道:果然来了。
“大小姐好!”红初六站在甘灵雪正面行了个标准的福礼后,并未侧身让行,像是要将人挡在门外的样子。
以前怎么样红初六不清楚也没问题,可自从她到二小姐院子当差以来,两姐妹之间从未去过对方院子。
昨天夜里才出的事,今天居然亲自上门,这个大小姐果然是个苗而不秀的,脑子居然这么不好,难怪被人当枪使。
“今个儿后院里都传沸了,二妹妹被恶猫吓着了,我这做姐姐的自然要来关心一下。你这是做什么?”甘灵雪居然没有一下子发火,脸上还带着僵硬的笑容,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也不知道她是想来看甘灵珠被吓的样子,还是来打探寿礼,也许两者兼有之。
“大小姐有所不知。昨夜里恶猫进院子,是因为院子里有两只硕大的死老鼠,为了防止鼠疫,院子里正在用烈酒消毒呢。大小姐身份贵重,还请留步。”
鼠疫不是一两只死老鼠就会有的,红初六知道,甘灵雪不知道啊,反正带个“疫”字先吓住她再说。
“那二妹妹可好?”甘灵雪眼神示意两个丫鬟去确认。红初六也不担心,她守门之前交代院子里边把门反锁了。
“二小姐挺好的,她一直在厢房里练字。”
“练字?还真有闲心。看来她的寿礼是准备好了,我还想来看看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奴婢代二小姐谢过大小姐,寿礼昨天已经做好,锁进箱笼里了。”
“二妹妹准备了什么寿礼?”
红初六心中暗骂太不要脸,啰嗦了半天,这才是想要问的吧。
“跟大小姐准备的一样,都是很有孝心的礼物。”
甘灵雪见红初六说话滴水不漏,又不好在大门口发作,笑容更加僵硬,不再说话只望着两人从门缝向里张望的丫鬟。
第72章成长的烦恼
红初六虽是背对着丫鬟,但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们在干嘛?她也不回头阻止,里面早就安排好了,大门上都是特意洒了酒。
两个丫鬟捏着鼻子,对大小姐摇了摇头,甘灵雪假装一脸遗憾地看红初六一眼:“那我就不进院子了,烦请转告二妹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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