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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二修版（第1页）

==第十二章往事==

萧聿向后一靠，道：“朕让你查的人，查的如何了？”

陆则摸了下鼻尖：“臣好似真的……来的不是时候。”

盛公公抖了抖嘴角，腹诽：小侯爷您若还知道不是时候，您倒是走啊！

萧聿正色道：“说吧。”

陆则道：“此事，说来话长。”

一听这话，盛公公恨不得翻白眼。

要不怎么说这人虚伪至极，“说来话长”，这分明是又要在养心殿赖到后半夜了。

盛公公叹口气。

萧聿道：“给他赐座。”

盛公公挪椅子。

陆则作揖，“谢陛下”三个字还未说出口。

就听萧聿道：“礼免了，赶紧坐下说。”

陆则坐下后，认真道：“陛下料的不错，选秀一结束，户部便给工部拨了银子，只是何程茂高兴了，穆家那边却笑不出来了。”

穆家笑不出来的原因很简单。

何、穆两家沆瀣一气多年，此番大选，两家都往宫里送了人，可偏偏皇上只要了何玉茹，而没要穆婉绮。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挑拨，可事实证明，挑拨又如何？

越老的手段越好用。

萧聿以拳抵唇，轻咳了几声道：“送往通济渠的银两，由你亲自押送。”

“臣领命。”陆则又道：“臣照陛下先前吩咐的，将陛下属意秦美人的消息放了出去，眼下宫外都在打听这位秦美人，这消息，庄生已经卖到一万两了。”

萧聿漠然道：“秦望呢？可有动作了？”

陆则道：“照臣目前拿到的消息看，秦美人确为秦望所生。虽说秦望此人在后宅虽荒唐了些，但政绩却是清清白白，并非营私牟利之人，这两张文卷是秦望的生平及考绩，一张是庄生呈给陛下的，一张是臣去吏部调取的。”

文卷里记录着秦望的生平喜好、后宅琐事，以及从迁安到京城的为官考绩。

寒门之子，科举入仕，清正廉洁，迁安百姓口中的好官。

萧聿看过后，抬手揉了揉眉心，道：“那秦氏，庄生如何说？”

陆则想起昨晚。

他前去庆丰楼，向庄生询问秦美人的消息，庄生说了很多，不过大多都是秦家的内宅事，而且话里话外，好像都在说，秦美人从小到大受了很多委屈。

于是他又问庄生，秦美人在入宫前，有无可疑之处。

庄生顶着半脖子的红痕，斩钉截铁道：“没有。”

陆则心里怀疑庄生是喝多了，但无证据，也只能照实道：“庄生说，秦美人入宫前是个命苦的，生母被家里的姨娘气死了，父亲却识人不清，眼里只有秦家二姑娘，进宫这事，实是迫不得已。”

萧聿眉宇微抬，道：“迫不得已？”

那日，她眼里哪有半点迫不得已的样子？

若非自愿，秦望还能将宫中司籍请到家里去？

陆则察觉失言，立马道：“臣失言，秦美人并非迫不得已，而是……”

萧聿道：“有话直说。”

陆则又低低“欸”了一声，“秦太史有意送秦二姑娘进宫，借此将姨娘扶正，秦美人实在气不过，这才找了陈司籍，学了宫中礼仪……不过，听说秦大姑娘入宫后，秦望幡然醒悟，已将府中姨娘送走了。”

萧聿没心思继续听秦府的事，他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扳指，道：“上月从四川来的那位廖神医，开的方子没用，再继续找吧。”

提起神医，陆则神情一暗，“陛下，臣今日斗胆说一句，大皇子的病急不得，可有些事却迫在眉睫。如今别说朝廷，便是天下百姓也都在盯着大周的储君之位，子嗣乃是国本，还望陛下三思。”

陆泽话说的含蓄，但里头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