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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人怎么可能办得到（第1页）

战舰指挥学院超级会议大厅。

方脸老者，刚刚就任的战舰指挥学院院长的方战天，正被一群老头子围在中间。

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儿道：“大伙儿，你们说说，这人就是命啊，你们说方战天这小子，在学校的时候，哪点比我强？学习进不了前五；打架基本就在后面摇旗呐喊；泡女生，就算别人挑剩的，也轮不到他。再看看现在人家，正经八百的上将，曾经的第一帝国大秦帝国主力舰队司令官，现在的战舰指挥学院院长，挂名儿了联合舰队副司令官。瞅瞅人家这官儿当的，看看人家肩上那三颗星，晃得我眼睛直花；再看看咱们这些老家伙，肩膀儿最多也就两颗星吧？没办法，教书的，干不过这帮丘八爷！”

一群老头子，闻言，大声起哄，齐道：“以后小弟们就靠方老大人照顾了。”

方战天也不言语，淡淡的笑看着这一帮活宝老头儿，待起哄的声音稍稍减弱，才道：“我还以为你们在这宇宙的旮旯里，待了近千年，还不得发霉了，长出一身毛，变成野人啊？现在看，一个个溜光水滑，活的挺滋润啊？”

语罢，众人一起哈哈大笑。

老头子们，一群聚在一起，聊天儿打屁，却没注意到中间百米高的三维投影影像，已经缓缓亮起，只是没有任何声音。

一排字体出现在百米空中，战舰基础理论考核用时：50秒。显示几秒后，字体移向影像上方，正中央让位给一张被无限放大为一个通天彻地高达百米的巨大考核试卷，上面密密麻麻的试题。电脑开始50秒倒计时，电脑作答方式是模拟人类敲击键盘的方式，一个字一个字快速输入。尤其在需要较多文字的答案时，只见屏幕上闪烁的光标，已经连成一片，似乎只是眨眼工夫，屏幕上已经写满了答案。

宇宙航空知识概论考核用时：46秒。同样是一张考核试卷，一样的作答方式。

一排排文字在不停的闪动，一张张考核试卷交替出现在空中。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刚刚还如菜市场般喧闹的，容纳了近三十万人大会场，喧闹声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脑袋、一脑袋的问号，应该说字面的意思非常明了，谁都看得懂，就是因为看得懂，所有人才一脑袋问号，不明白这些在他们看来完全扯淡的数字，为什么会显示在巨大的投影上？难道是为了试一试，整个投影系统能不能正常工作？

会场中央，一道聚光灯照射下，一道人影出现在百米高，巨大立体三维影像的正下方，从会场的最上方看下去，人影甚至比一只蚂蚁还小。

下一刻，巨大而苍老的声响回荡在会场内：“相信各位最高议事委员会的委员，已经看到了刚才的画面内容，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感觉？如果我问的直白一点，在座诸位有谁能够在显示的时间内，完成整篇试卷，而且还要百分百全部答对。

一个尖利的声音道：“陈老，您逗我们玩呢？”

陈老不为所动继续道：“你们到底有没有人做得到？还是见过其他人做到过？”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在座的委员们，对这位满头苍白头发根根直立，蓬松散乱发型的拥有人，一手缔造了学院星几位顶级大咖之一，陈清华—陈老，绝大多数十分熟悉；即使有些人刚来不久未成谋面，至少也听说过，所以只要悄悄问问身边人，也就恍然大悟。所以没人会认为下面那个看着渺小的人影发了疯，在那胡说八道，一定有什么原因？所以都静听下文。

就听陈老道：“我看到我身边一些老朋友，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差点以为我在这儿说疯话。”说着，环视全场接着道：“你们不少人一定认为这样的事情，‘人’怎么可能办得到？告诉你们，我和你们一样不相信，老头子活了一千多年了，稀奇古怪的事，见了不老少；但这样的事情，也从未碰到过？”

陈老突然抬高嗓门大声道：“但就在刚才，以及之前的八天时间里，在我们战舰指挥学院，有一位新入学的学员，就一直在这么干，我刚刚得到消息，那家伙今天的答题，在我们坐在这里开会的10分钟前，结束了！”

原本落针可闻的巨大会场内，突然爆发出一阵嗡嗡声。

陈老昂首注视全场，待声音渐歇，看了看表，道：“现在是晚上9点15，估计那家伙又开始洗漱睡觉了，这三天都是如此，早8、晚9。但咱们这些老家伙还在为他操心。今天那家伙答题13个小时，完成了590门科目的考核，我就不一天一天把考核情况，向大家作介绍了。说一个平均数：前七天，这小子平均考核时长15个小时，平均每天完成601门课程的考核。而且全是百分，也就是满分。那他八天共完成多少门科目呢？”

陈老略略停了停，一字一顿的道：“共完成了4797门课程的考核，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他将完成剩下203门课程的考核，从而在9天时间里，完成全部5000门课程的考核。”

眼看会场，声浪再起，“作弊”、“作弊”的愤怒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陈老赶紧道：“此外还要郑重声明：这些考核数据、用时都是绝对真实的，而且系统并没有作弊提示。”

一道粗犷的声音道：“不会是你们的系统出问题了吧？所以才会有这么离谱的统计数据？”

陈老皱眉道：“系统我们已经进行了多次、全面的检查，结果是没有任何问题。”接着道：“系统没问题，又没有作弊报警。所以按规定哪怕如此离谱的考核成绩，我们也没有权限查看学生个人信息。今天召集诸位最高议事委员会委员的最主要目的，就是获得委员们的授权，启动校园通侦查设备寻找原因，是真的存在系统未能发现的新作弊方式？还是什么原因？现在请在座的所有委员就这一决定进行投票。”

临近深夜的战舰指挥学院，如往常般，似乎万籁俱寂。

但实际上，整个战舰指挥学院，因为近30万最高议事委员会委员的到来，全面加强了安全警戒，整个校区随处可见荷枪实弹的警卫人员。

就在如此严密的防守下，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战舰指挥学院，家属住宅区的围墙外面，树木阴影里的一丛荒草之中。

张小健警惕的把思维放散到最大，数公里方圆的人员来往、虫鸣蚁叫，尽收脑中。不由得有点纳闷儿，暗想：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连续几天，夜探战舰指挥学院家属住宅区，让学院发现了蛛丝马迹，开始有所戒备？不然，怎么家属区里，突然增加这么多全副武装的警卫？还有一队队流动的哨兵，甚至还有不少暗哨。但转眼就否定了，因为这种戒备并不局限于家属区，自己一路走来，校园里也差不多，只是自己当时大摇大摆的走，所以有点忽略了。

这些暗哨也确实让张小健大开了眼界，一个不起眼儿的土堆下面、一堆落叶里面、厕所里、屋顶上，都有一双双警惕的眼睛。有个哥们儿就更绝了，竟然蹲在一个绿色邮筒内，双目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唯一的缺点是，这个位置的邮筒，利用率高点，这一会儿，好几封信砸到这家伙的脑袋上，更有甚者，一个缺德的家伙，居然还把刚擦完鼻涕的手纸，扔了进去，估计水分有点大，甩了这家伙一头一脸。

张小健偷偷的裂开大嘴，暗暗得意自己全方位雷达一样的大脑，可以清晰还原任何物体的本来形状，更不用说那些全身发热，还带喘气儿的人，那从口鼻之中冒出的一股股热气，即使再好的伪装，那张小健这里，都成了“皇帝的新装”，裸的呈现在张小健的脑中。

头上戴着一个用草叶编成的帽子，身上披着一个羽毛球场捡来的破网，张小健一边把从周围收集的植物枝叶，用小绳子挂在上面，边心中感叹：学海无涯啊！校园学习网络真是太方便了，自己几天前刚刚突击学习了，一本侦查学院的隐蔽潜行三十六计，这几天都用上了，什么猫腰小步前进，降低自己被发现的概率；用布包裹鞋底儿，防止意外发出声音；能踩硬的地方就踩硬的地方，避免留下脚印，同时要注意路上随时清理掉自己留下的痕迹等等。

最后张小健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块破布，在耳朵上面系好，只留下一双眼睛，四处打量；尽管张小健不需要眼睛，也可以凭借发散四处的思维分辨一切，但用惯了二十几年眼睛，还是觉得眼睛看到的似乎更靠谱。

闭眼感觉着，一队巡逻的卫兵，从墙内侧的步道走过，浑身插满树枝、乱草的张小健，半蹲紧贴在墙根儿，微微屈膝，轻轻一个纵身，五米高的围墙，瞬间就跑到了张小健脚下，只是担心落地声音过大，下落过程中，用手在围墙头上一搭，止住快速下落的身形，轻轻落在地上。，，